“这么说来,你已在此等了三年了?”
“没错……本位田家的阿婆到处追我,我差一点就被杀了。?h′u?l,i*a?n¢w^x,.\c?o_m+还好有惊无险,总算保住一命。从跟你在中山岭分手之后大约二十天开始,一直到今天———”
她指着桥头附近的竹器店,说道:
“我一直在那家店边工作边等你。今天,算起来刚好是第九百七十天。往后的日子,你会照我们的约定带我走吧?”
其实,他心底也渴望见到她。就在他连牵肠挂肚的阿吟姐姐都能狠心不见、一心只想早日动身的时候———
为什么?
武藏愤然自问。
为什么?现在正要踏上修业的旅程,带着女人走得动吗?
况且,这女人再怎么说也是本位田又八的未婚妻。是那个在阿杉婆口中,即使儿子不在也还是我家媳妇的阿通。
武藏无法掩饰痛苦的表情。
“你说带你走,走去哪里?”
他鲁莽地回问。
“你想去的任何地方。/咸¢鱼\看+书¨惘. ¢更-薪.最^全_”
“我的未来是条充满艰苦的道路,可不是游山玩水。”
“这我了解,我不会妨碍你修业的。再怎么苦我都可以忍受。”
“哪有带着女人一起修业的武士?会被人耻笑的。放开我的袖子!”
“不要!”
阿通反而把他的袖子拉得更紧。
“这么说,你是骗我喽!”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“我们在中山岭不是说好了吗?”
“唔……我那时有点神志不清。而且又不是我提出来的,只是一时心急,顺着你的话‘嗯’了一声而已。”
“不对!不对!你不能这么说!”
两人就像在打斗一般,阿通把武藏的身体推向花田桥的栏杆。
“在千年杉上,我帮你切断绳子的时候,你也说过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走?”
“放开!喂!会被人看到。′E~Z/小-税_徃* _芜′错\内.容!”
“被人看到也没关系。那时我问你,你接受我救你吗?你用欣喜的声音说,哦,把这绳子割断,快割断!而且还喊了两次。”
她虽然据理责备,但充满泪水的双眼,却燃烧着滚滚情热。
武藏在道义上无言以对;在情绪上,被她激得更高涨,连自己的眼角都热了起来。
“……手放开……大白天,路人会侧目的!”
“……”
阿通温顺地放开他的袖子。接着伏在桥的栏杆上,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。
“……很抱歉,忍不住说了一些丢脸的话。这些讨人情的话,请你忘了它吧!”
“阿通姑娘!”
他窥视伏在栏杆上的脸庞。
“老实说,我昨日之前的九百几十天之间,也就是你在此等我的期间,一直被关在白鹭城的天守阁里,没见过一天阳光。”
“我听说了。”
“咦?你知道?”
“是的,我听泽庵师父讲的。”
“这么说来,那个和尚什么都告诉你了?”
“我在三日月茶庄下方的竹林谷里昏厥过去,还好师父救了我。还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