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又八。”
“谁?”
“宫本先生。他说明年一月一日到七日之间每天早上会在五条大桥上等候,请又八先生在这七天中,找一天去跟他会面。”
“呵呵呵!呵呵……哎呀!这口信可真长呀!你师父跟你一样与众不同呢……啊!笑痛肚皮了!”
城太郎鼓着腮帮子骂道:
“有什么好笑的!你这个臭茄子!”
朱实吃了一惊,马上停住自己的笑声。
“哎呀?生气了?”
“当然生气,人家可是很有礼貌地在拜托你喔!”
“抱歉、抱歉!我不笑了———如果又八哥哥回来,我一定转告他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她咬住嘴唇,以免再笑出来,点头回答。
“你说……他叫什么来着……要你传话的人。”
“你真健忘,他叫宫本武藏。”
“‘武藏’是哪两个字?”
“武(mu)是武士的武……”
一边说,城太郎一边拾起脚边的树枝,在河边沙地上写给她看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
朱实一直盯着着沙上的字:
“啊……这不念做‘takezou(武藏)’吗?”
“是musashi(武藏)。”
“但是也可念成takezou(武藏)。”
“你真顽固!”
他把树枝往河里一丢,看着它飘走。
朱实盯着着沙地上的字,眼睛眨也不眨,一直沉思不语。
好不容易,她的双眸才从城太郎脚边移到脸上,又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一遍,然后叹口气问道:
“这个叫做武藏的人,老家是不是在美作的吉野乡?”
“没错啊!我是播州人,师父住在宫本村,我们是邻居。”
“他是不是身材高大,很有男子气概?对了!他头发从不剃成月代形① ,对不对?”
“你可真清楚啊!”
“以前他告诉过我,因为他小时候头皮上长过疔疮,若是剃成月代形,结的疤就会露出来,不好看,所以才留着头发。”
“你说以前,是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