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sh;哎喔!
阿岩发出一声怪声,拔出长枪,飞身转向武藏。他浑身肌肉虬结的身体,冒出阵阵精悍之气。他从远处睥睨着手提木剑,看来有些呆滞的武藏。
“有请!”
阿岩带着刚才刺穿木板的气势,正准备出击,突然有人从窗户外面发出笑声:
“笨蛋!阿岩和尚要输了,你仔细看看,对手可不是木板喔!”
握着长枪,阿岩转头怒斥:
“谁?”
窗边的笑声仍然不停。原来是个白眉老人,光亮的一颗秃头,简直可以当作古董店的照明灯。
“阿岩!这场比赛你准输的———等后天胤舜回来之后再比吧!”
老和尚要阻止比赛。
“啊?”
武藏想起来了。刚才来此途中,在宝藏院后面田里,拿锄头工作的老农夫不就是眼前这个老和尚吗?
念头一闪之间,那老僧已不见踪影。阿岩经老僧提醒,握着长枪的双手本来稍有松懈,可是视线一跟武藏相遇,立刻把老和尚的话忘得一干二净。
“胡说什么?”
他对着没人的窗户大声斥骂,再次握紧长枪。
武藏为求慎重,问道:
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
这一煽动,阿岩怒火中烧。他左拳紧握长枪,开始在地板上游走。虽然他结实的肌肉犹如铁块般厚重,但是步履轻盈,双脚又像踩着地面,又像浮在水面,犹如水波间的明月,漂浮不定。
武藏则稳稳地踩着地面。
他除了两手直握木剑之外,没有特别的架式。倒是将近六尺的身躯,让他看起来有些迟钝,而且肌肉不像阿岩那般结实,只有一双眼睛如猎鹰般直盯着对方。他的眼珠并不乌黑,似乎渗入了血色,成为透明的琥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