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感觉到你手上的锄头,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会扫向我的脚跟。而且,你虽然低头挖土,但是你的眼光却能看到我全身,而且透着一股要寻出我破绽的杀气。”
“哈哈!正好相反!”
老僧笑着回答:
“当你走到离我六十米远的时候,我的锄头就感到你所讲的杀气了———你每一步,都充满斗志,充满霸气。当然我的心也跟着武装起来。如果当时经过我身边的是个普通的农夫,那么我也只是一个锄田耕作的老头。所谓的杀气,是你自己的影子啊!哈哈哈哈!你被自己的影子吓到了,才会离我那么远啊!”
这个驼背老僧果然非泛泛之辈,武藏心想自己果然猜得没错。然而,两人还没交谈之前,自己已经输给这个老僧了,一想到此,不由得对他敬佩有加,犹如后进碰到前辈,毕恭毕敬。
“非常感谢您的教诲。我想请教一下,您在这宝藏院是何职责?”
“不,我不是宝藏院的人。我是这寺背后的奥藏院住持,叫做日观。”
“噢,您是后面的住持?”
“我跟这宝藏院的前任住持胤荣是旧交,胤荣练长枪,所以我也跟着练习。以前还管些事,现在什么都不管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,这个寺院的第二代住持胤舜,是跟您学长枪术的弟子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本来佛门不必用到长枪,但是宝藏院在世间的名声比较奇特,有人认为宝藏院的枪法失传太可惜,所以我只传授给胤舜一人而已。”
“胤舜大师回来之前,可以让我住在寺院里吗?即使是偏僻的角落也行。”
“你想跟他较量吗?”
“好不容易拜访宝藏院,很想一睹院主的长枪法。”
“最好不要。”
日观摇头。
“没有必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