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太郎又说:
"大藏和我在天地神明之前立过誓,不可将我们的目的告诉他人,即使是对泽庵大师也不能说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可是师父武藏竟然被冤枉是偷宝藏的人而关到秩父监狱,我也不能坐视不管。明天我立刻启程到秩父,告诉他们下手的人是我,并向他们自首,把师父从牢里救出来。"
泽庵不断地点头听他说话,然后抬起头来:
"如此说来,偷宝藏一事是你和大藏所为?"
"是的。"
城太郎抬头挺胸地回答,语气中毫无羞耻之意。
泽庵瞪大眼注视城太郎,城太郎只好低下头来。
"你真的是小偷?"
"不……不,我们不同于普通的盗贼。"
"难道小偷还有分等级吗?"
"可是,我们不是为了私欲才当小偷,而是为了功名,我们只动公家的财产。""这我可就不明白了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"
泽庵断然地说道:
"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义贼吗?在中国的小说里,经常出现这种剑侠和道侠等奇特的人,你是跟这些人同类的吗?"
"如果我再多加解释,就会抖出大藏的秘密。所以,无论你再怎么骂我,我只得忍气吞声。"
"哈哈哈,这么说你是不会透露真相的,是吗?"
"虽然如此,为了救出师父,我会去自首。希望大师能好好地转告武藏师父。""我泽庵可不做传声筒。武藏本来就无罪,即使你不去救他,他也会被释放。但更重要的是,你应该坦诚面对佛陀,幸好有我这个泽庵来引导你,真心地向佛陀忏悔吧!"
"向佛陀忏悔?"
城太郎从未想过这件事。
"没错。"
泽庵理所当然地劝城太郎。
"听你的口气,当盗贼似乎是为社会、为人们,听起来很伟大。可是在管他人闲事之前,该先管好自己才对,你周围难道没有不幸的人吗?"
"如果全都为自己着想,就做不成天下的大事了。\欣*丸_夲^神′栈` !已?发+布~最!薪`蟑_踕/"
"你真是乳臭未干。"
泽庵怒斥一声,重重地打了城太郎的脸颊一拳。城太郎冷不防被打了一拳,惊慌失措。
"你自己才是为人处世的根本。任何事业都是从自己开始,完全不考虑自己要如何为众人做事?"
"不,我的意思是说,不考虑自己的欲望。"
"住口,你可知道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尚未成熟的毛头小子,人生历练还很嫩,便自认为了解社会,甚至夸口要做大事,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。城太郎,我大致已经了解你和大藏所做的事。我现在不再追问了。你是傻瓜,你是笨蛋,只有身体长大,内心却未臻成熟。你在哭什么?你在后悔什么?你最好擦干鼻涕,好好反省。"
泽庵叫两人睡觉。城太郎不得不睡,只好盖上草席躺下来。
泽庵睡了,伊织也睡了。
可是城太郎却睡不着。他心里惦念着被关在监狱的师父武藏,他双手合掌于胸,打从心里赎罪。
他仰躺着,泪水沿着眼尾流到耳朵里。侧躺过来,又想起阿通姐,不知现在如何了。阿通姐如果在此,他更是无颜以对。泽庵刚才那一拳打得他疼痛无比。即使阿通姐不打他,想必也会捶胸顿足大哭的。
自己对大藏立过誓言,绝对不可以泄漏秘密。但是天亮之后,泽庵一定又会来劝他,城太郎决定趁现在逃走。
城太郎决定后,悄悄地站起来。这座草庵既无墙壁,也无天花板,很容易逃走。他走到屋外仰望星空,再不赶快走的话,天就要亮了。
"喂,等一下。"
城太郎正要离开,背后传来令他心头一惊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