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时起,梁夕很少来找她了,二人渐渐疏离了。+零+点¢墈·书+ `追`嶵_芯~蟑/节/
接着沈怀星十六岁那年,养母猝然离世。
她仿佛被命运骤然打断了脊梁骨,再也跳不出优美的舞蹈了。
好不容易,在余惊鹤的鼓励下,她慢慢从郁郁寡欢中振作起来,重拾对生活的希望。
于是沈怀星叫来了梁夕,想让她继续陪自己练舞。
命运又一次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,给她的心灵戴上一道沉重的枷。
梁夕在去找沈怀星的路上出了车祸,脚腕受到毁灭性重创,永远落下了残疾。
哪怕沈怀星求人给她找来世上医术最高明的医生,也救不回她的脚腕了。
更救不回她被彻底葬送的梦想。
……
车停在别墅前。
沈怀星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抽身,双手拂面叹息。
“今天谢谢你了,顾简。”
顾简看得出她状态不太对,没说什么。
沉默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。
余惊鹤已经从顾简那里得知今天发生事情的始末了。
沈怀星抬眸问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顾夕就是梁夕了?”
余惊鹤承认了。
“是。”
“但我想,你总该面对这些的。”
“我怕她伤害你,所以让顾简陪你去了。”
沈怀星拨弄他衬衫上的扣子,头脑里乱糟糟的。/2^叭+墈·书/王′ +庚.辛!最-全-
“怎么是她。”
余惊鹤坐到沙发上,把她揽到怀里。
“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。”
沈怀星语气里忽然染上了委屈:“也许我真的是什么扫把星吧?谁靠近我谁倒霉。”
余惊鹤拨开她鬓角凌乱的碎发,指腹轻轻揉开她蹙起的眉:“怎么可能?”
“不要这样说自己。”
郁结多年的痛苦一直埋在心底,她忽然想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。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,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害我啊?”
余惊鹤温声安抚她:“伤害你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沈怀星埋进他的怀里,又别扭地想要推开。
察觉到她的小动作,余惊鹤反而拥的更紧了。
“乖,好好休息。”
“明天不是还有行程?”
半夜。
沈怀星从噩梦中惊醒。
她大口大口喘着气,身后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无数过往回忆涌现。
沈怀星最后一次见到梁夕,是在全国青少年舞蹈大赛决赛结束后。
改变她命运的事故发生了,但她还是忍耐着来自脚踝的剧痛跳完了整场舞。
她此生最后一场舞台,也是她一整个青春的落幕。¨c*h*a`n/g~k`a¨n`s~h-u·.?c¨o,m,
幕后。
梁夕推着轮椅从背后缓缓出现,眼底猩红一片。
“沈怀星,恭喜你啊。”
“你终于站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舞台上,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。”
沈怀星刚下舞台,脚踝红肿,听到这两句熟悉的声音,她喷药的手滞住了。
缓缓回头,对上她那张布满癫狂之色的脸。
“梁夕……”
仿佛无数个噩梦在脑海里闪过,她突然像是被扼住喉咙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梁夕笑得凄凉:“为什么啊?”
“为什么同为孤儿,你能被余家收养当备受宠爱的大小姐,而我却要在福利院苦等一个被领养的机会?”
“为什么同样学舞蹈,你却能轻易超过我?”
“为什么我要在比赛前出车祸,为什么你能站在舞台上!”
“命运竟然这么不公?你明明拥有了这么多,却还要夺走我仅剩的那点梦想?”
沈怀星微微颤抖着,已然完全失了神。
她喃喃道:“对不起……”
梁夕推着轮椅慢慢靠近她,眼底扭曲着恨意与疯狂。
“你就是个灾星!你克死了你的养母、克死了生母!如果不是因为你,我怎么会出车祸?”
“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站在舞台上,享受着台下观众得追捧和掌声?”
“你应该当一个见不得光得老鼠,永远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