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惊鹤紧蹙的眉头又舒展开来。
“真会撒娇。”
他抱的更紧了一些。
“过几天养好身体,我们再去看望母亲。”
沈怀星点头。
“好。”
她忽然道:“我也想去祭奠一下我的生母。”
闻言,余惊鹤微微有些诧异。
这是沈怀星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生身母亲。
沈怀星把阁楼看到的信全部告诉了他。
余惊鹤眼眸深深: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沈怀星弯了弯唇角,惹得他又想吻上去。
好甜。
就在这时,门又被敲响了。
余惊鹤帮她调整了一下靠枕的高度 温声道:“我叫了姜早来陪你,等处理完事情,再来陪你。”
下一秒,一道清亮的嗓音传来:
“老婆!想我没?”
姜早把手里的花放下,急急忙忙的模样把沈怀星逗笑了。
……
京南精神障碍疗养院。
“放我出去!放我出去!啊啊啊啊!”
男人被死死桎梏在电椅上,长达数个小时的折磨,已经让他状若癫狂。
就在他撕心裂肺地呐喊时,一阵从容缓慢的脚步,由远及近地传来。
见到来人,男人布满血污的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恐惧。
余惊鹤嫌脏,慢条斯理地戴上医用手套。
“堂堂东南亚佣兵团长,怎么这么狼狈?”
男人已经连续遭受了十几个小时的严刑拷问,此刻已血肉模糊,生不如死。
“拿钱办事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余惊鹤连眉都没抬一下,抬手给他淋上医用酒精。
“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扛的久一点,不然,你的家人就要替你还债了。”
男人听到家人二字,呆滞的眼睛忽然爆发出一束回光返照般的灼烈目光。
他不敢相信,眼前这个气质矜贵清雅的男人,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。
他们这一行规矩是祸不及家人,而余惊鹤,竟然想要斩草除根。
黎风悠闲地踱进来,打开电子幕板。
投映出来的,正是男人家庭成员、亲朋好友的详细信息。
黎风偏头,点上烟,笑眯眯地为他解说:“看到没,连你老爹的姘头都给查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而且,你那上小学的儿子,现在已经我们手上了。”
男人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,从嘴里喷出不少血来。
“事情是我做的,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?!”
黎风啧了一声,把烟头按在他身上碾灭。
“你真该庆幸任务失败了,如果怀星妹妹真的出事,别说你全家上下,包括你家的狗都别想活命。 ”
余惊鹤掀起眼皮,神色淡漠:“谁指使你的。”
男人阴沉沉地看着他:“我们是在密网做的交易,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。”
有了家人孩子做威胁,这句应该不是谎话,黎风看向余惊鹤。
他神色很沉,眼底一片厉色。
男人被他的眼神吓的心悸,缓了缓,慢慢开口道:“我只知道,有人要她死,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闻言,黎风暗暗心惊。
离开审讯室,黎风道:“那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也拷问过了,也是被人指使,却不知道对面是谁。”
处处动手脚,却不留分毫痕迹,对方的狡猾谨慎可见一斑。
余惊鹤倚在真皮沙发上,缓慢地擦着冰冷漆黑的枪。
“安排人时时刻刻保护她,绝不能再出一点事。”
“至于这些人,问不出什么,全杀。”
见他此刻眉眼阴沉,语气冰冷刺骨,黎风一改往日的松弛感,神色严峻起来。
“余总,林秀玥怎么处理?”
她可没少害怀星妹妹。
“林家。”
他言简意赅的两字,黎风瞬间会意。
林秀玥之所以这么嚣张,不过是因为林家在京南是名门望族,有恃无恐。
处治林家,不亚于割她的肉。
黎风内心暗暗感叹。
多不长眼才会针对怀星妹妹啊?谁不知道余惊鹤护她护的像命根子一样。
别墅内。
姜早正带着沈怀星打游戏,在低端局随意屠杀。
沈怀星也不玩辅助了,选了个彪悍扛刀大汉,见人就追着砍。
姜早风采如旧,随便carry全场。
余惊鹤回到家,看到就是沈怀星倒在姜早怀里,两人笑闹成一团。
他的宝贝太热衷于游戏了,完全把他抛之脑后了。
更别说姜早一口一个“老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