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quo;的动机,并无不同。二者都是政治斗争的策略而已。只是袁弄晚了一步。在赛跑途中,第一面金牌却被孙中山抢去了,他只得了个银牌,心有不甘,所以这也是个面子问题。
但是历史家诛心而论文,袁只是个老官僚、独人班。他所争的重点实在只是个人的权位和荣誉,而他的对手方,孙、黄那一伙所争的,则是一个千万志士仁人,前仆后继,抛头颅、洒热血的民族使命( National Mandate ),两者是不可相提并论的。可是对这项民族使命,袁本有心附义,孙、黄等革命党,原也寄厚望于他,并曾虚位以待,只是这时南方诸贤,要急于组织一个统一领导的政府,而黎、黄两派又相持不下,迨中山适时出现,他立刻就变成黑马了。参议员诸公既不能举孙为‘大元帅’,就只有举他为‘临时大总统’,以待袁公‘驱除鞑虏’之后,再来屈尊相就了。袁公后来虽不负所望,推翻了帝制,但却做了个‘继任总统’,已稍嫌美中不足。再因民党又对他不信任,而防范兹严,约法改制,又强迫他做了个‘虚君’,使他也要来个困兽之斗,革革命之命,治史者不偏不倚,又何由定论呢?我们的解释,只可说,这是历史转型中,不可避免的现象。这次历史转型,需时至少两百年,在这历时两百年的历史三峡中,历史的发展总是曲曲折折前进的嘛,那能老走直线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