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几首‘七律’,在宗黄、宗郑的两派诗人的眼光里,就诗论诗,就只能算是‘登堂矣未入室也’。所以柳亚子说,‘[诗]儿子毛泽东’,就诗论诗,并不是什么吹牛也。但是在‘诗歌转型’期中,毛公诗以人传,写旧诗能写到‘平仄无讹’的程度,也就算是难能可贵了……。笔者原只是评那位青帮老头子、‘假名士’袁寒云的讽父诗,为何又把毛主席请出来糟蹋一番呢?无他,毛主席太有名嘛。所谓毛主席的诗词,全国同胞至少有上千万的人可以背诵吧,讨论袁世凯儿子的诗,把毛主席家喻户晓的诗也找出来,比较比较,就容易说明了,不是笔者故意要和毛主席过不去也。
异哉,所谓国体问题者
以上所说是当时反帝制文学中的‘反帝诗’,可圈可点的一首高级作品,竟出于‘皇二子’之手【‘皇二子’也是寒云楼主自嘲的笔名之一】,故访录之,以与有文学兴趣的读者,共赏之也。在文学转型的过程中,‘汉学底子’是江河日下了。今日吾人发政治牢骚,就只能搞搞‘顺口溜’了。当然今天的新诗人,也还有以新诗形式来代替顺口溜的,但是新诗界以外的读者,就很有限了,虽然翻成外文却可以引起国际属目。
袁氏帝制时,反帝论文,也是雪片横飞的。其中最主要的一篇,当然就是梁启超的‘异哉,所谓国体问题者’,那一篇掷地有声,脍炙人口,而有深远影响的佳作了;为保存史实,不能不简略述之。梁氏在此万言长文上,他第一要把‘国体’和‘政体’的界说弄清楚。他说‘共和’与‘君主’国体也。而‘立宪’与‘非立宪’,则政体也。如今君宪救国论者,认为只有‘君主’才能‘立宪’,而‘共和’就不能‘立宪’,是何种逻辑呢?